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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为共和国付出的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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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4 14:05:16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4:05 编辑

知青—为共和国付出的一代
      作者:姚东旭




  1968年——1970年12月,头尾三年的知青生活,让我看到了很多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经历过一般人没有经历过的艰辛,付出了很多,得到的更多。   
    我感恩知青生活,见到了一个完整的农村,知道我们的责任重大,我们懂得吃苦耐劳,我们懂得什么才是享受生活,懂得中国农村发展到现代化的艰难,通过与农民朝夕相处,感受到农民的淳朴感情。  
    农村的落后不但是生产手段的落后,还有科学文化知识的缺失,亲身体会到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的伟大意义,没有这一代人到农村,到边疆,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就没有中国四十年改革开放的稳定,这一代人懂得付出,懂得自己的责任重大。


  六八年十一月份到了湖北省武昌县贺岭公社插队,当时农村没有电力照明,只有公社的广播,报纸很难看到。  
       我们到了后,一群热血青年想为农民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于是就办起夜校,给大部分不认识字的社员扫盲,我们点起马灯,开始来参加的社员有三十多人,也是一种好奇。夜校办了半个多月,由于天气冷,来的人越来也少,最后办不下去了。   
     那个时候,我们的信息来源通过半导体收音机来了解,公社的广播,每天的播音时间很短,所以我们只好通过收音机来了解。当时除了收听国内的广播外,还听外电,那个地方由于地理环境好,听得很清晰,没有什么干扰。我们还结识了到当地下放的武汉知青,他们带来了手摇留声机,我们也会到他们那里听唱片。主要听贝多芬的交响乐,还有柴可夫斯基的芭蕾舞曲。
       我们还带来了大量的书籍,集中起来,成立一个图书室。由于我们在煤油灯下看书,比较吃力,所以大部分时间是白天空闲的时候看书,晚上背唐诗宋词,再就是相互谈心和听广播。在那个时候我们听到了电子音乐和时代曲(就是现在的流行曲)。  
      那个时候,各个生产大队还会有电影放映队来巡回放电影,不管多远,只要听说有电影,就会去看。所以在农村我们经常走夜路,慢慢就知道怎么走,黑泥白路亮水氹,这就是走路的要领。   
    我们在农村,也会有武汉的朋友过来看我们,印象最深的就是鲁萌与她的男朋友过来,他们还带了一位广州的朋友过来,同时也带来了照相机,我们的照片就是用他们的相机拍的。鲁萌的舞蹈跳得很好,身段十分好。她的到来,不但让我们得到美的享受,而且让社员大开眼界。鲁萌后来进了华中师范大学读书,很有文学天赋,后来在海南大学当了一名教授,(鲁萌(1949年3月27日——2006年8月12日)又叫萌萌,生于湖北省武汉市。原海南大学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研究员、教授。)可惜病魔缠身,英年早逝。
        在那个年代,我们还排练节目,参加全镇的演出,在金口镇的礼堂和金水农校演出过。现在回忆起那个年代,我们的文化生活也是很充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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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8-12-4 14:05:1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3:32 编辑

  我是十一月七日晚从广州广九火车站乘火车离开广州,九日上午到了武昌火车站,当时的列车开得很慢,尤其是在广东境内是单行线,要等车通过。
  早晨七点多到达武昌火车站,我们通过武汉的朋友,借到一辆板车,将我们所有托运到武昌火车站的行李装上去,拉到一位广州知青的亲戚家。   
     我们在这位知青亲戚家住了一晚上,只有一个房间,大家都打地铺。
       第二天下午我们拉着行李,从武昌出发,横跨长江大桥,当时我们一行人第一次走在长江大桥上,看到宽阔的长江,感觉很自豪。走过江汉桥,看到清澈的汉江水,感觉湖北不错,我们一直来到汉正街永宁巷。到一位知青亲戚家吃晚餐,晚餐后我们就将行李运到汉口四官殿码头,从这里乘坐轮船到金口。到金口的船是早晨四点开,我们只能在码头过夜。         深秋的夜还是有点凉,我们坐在码头谈着革命理想,唱着歌,跳着舞,热血沸腾,都在兴奋地等着天亮,等待着江轮把我们载向落户的地方。        轮船上的座位很少,空间很大,便于大家装货物。四个多小时,我们到了金口码头,上船后我们就在码头附近买早点,买了几个面窝,四分钱一个不需要粮票,特别香,完全是黄豆浆做的。
      过完早后,生产大队的社员找到我们,将我们的行李装上板车,带领我们到生产队。从金口到金水闸要走一个多小时,到了金水闸还要走一个多小时才到。一路上种的是小麦,绿油油的,很好看。一边看风景一边走,不感觉到累。  
     到了大队后,我们在一小队吃的中饭。煮了一大脸盆蚕豆,十分好吃,我们几乎吃完了。然后我们就分到生产队去,我与一位男生和两位女生分在三小队。
     当时我们有两百四十元的安家费,这些钱交给生产队,给我们建房子、购买农具和蓑衣斗笠。由于房子一下子建不好,就让我们住在社员家里面,这户社员只有两老。大家共同用一口大灶,我们等他们两老做好饭,我们再做,这样的时间也就三个月。三个月后我们的房子建好了。   
    我们的食用水就是一口小水塘,他们称为井,不下雨,水很清澈,下雨就很浑浊,这时候需要放明矾来沉淀。   
    我们煮饭用的柴火以稻草为主,不够就到我们生产队的小山包去割茅草和一些其他灌木和杂草回来,搅成草把子来烧。
      十二月份,天气开始冷,我仍然穿拖鞋到水井挑水,社员看见很心疼。我从广州过来,没有感觉到冷,我在广州喜欢穿拖鞋。   
     有一天我在稻场与同学一起搅把子,贫农组长的女儿过来,要我脱下鞋子,当时我穿的是四十四码的回力球鞋。她将我的鞋子印在一张白纸上面。原来贫农组长看见我的脚很大,知道我买不到棉鞋,就要他的女儿给我做一双棉靴。   
    贫农组长个子一米七五的身材,在当时那个生产队是算高的,浓眉大眼,脸部的线条很坚毅,很有男人气质,他的夫人高挑清秀。他们有两个女儿,大的叫大凤,小的叫小凤,大的十七岁,小的也就十二岁。   
    大凤在村里面的人都叫她凤丫头,他们家也是这样叫的。她长得很高挑,水灵灵的大眼睛,脸部集成他们家的美,性格很开朗,喜欢开玩笑,穿一件碎花外衣,完全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女孩。   
    她每天空闲的时侯就给我衲棉靴,大概一个多星期就给我做好了,拿过来让我试一下,看有没有需要更改的。   
     棉靴做好了,我们知青组的知青拿到金水闸,给我上一个车胎底,这样就可以在下雪天穿了,她嘱咐我要爱惜的穿,做起来也不容易。  
    这双棉靴伴随我二十多个冬天,最后实在不能穿了,才放弃。   
    在第二年我到向阳湖围垦,去了二十多天。回来后,见不到凤丫头,一打听,原来她出嫁到嘉鱼了。  
     这些年来,我总想起这个性格开朗的凤丫头。她在我的脑海里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是我在农村里面见到过最美的农村女孩,她的身上有中华民族的传统美,淳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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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8-12-4 14:05:1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3:34 编辑

  古乐府诗中说,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于君绝!可见“冬打雷”确实比较稀奇。建国以来,武汉在12月响起了雷声的只有5天,分别是1951年12月20日和1968年12月里的4天。前夜,汉口和江夏一些地方,再度响起了12月雷,是近54年来12月同期的第一次响雷。
  气象专家说,在大陆冷气团控制下,冬天空气寒冷干燥,加上太阳辐射比较弱,空气不容易形成强对流,打雷闪电的几率因此相对较少。   
      但少并不等于没有,是否打雷并不取决于气温本身的高低,而是由空中上下层温度的温差大小决定。前晚,武汉高空的气温很低,使与低空气温的温差太大,造成空气不稳定,高层冷空气质量重,要下沉,低层暖空气质量轻,要上升,从而加剧对流,引发冬雷。        我们六八年十一月中旬到的武昌县金口镇贺岭公社,刚好遇见了冬天下雪天打雷。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十二月初,知青办通知我们到金口镇领取取暖用的煤炭,每人五十斤,我们十三个人,一共六百五十斤。  
      一大早我们就拉上一个板车,带上麻袋,到金口镇去拉煤炭,当天下着小雨,天气很冷。来回都是我掌车把,基本一路小跑,我们去了五个人,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一个土烧的煤炉。   
      拉回来后,等到天气晴朗,我们就加上黄泥巴做煤饼,直径有二十厘米的煤饼,做好后将它贴在土砖的墙上。等到干了后,就取下来。  
      冬天是农闲,除了开会,分粮食和鱼肉,其他时候基本是晒太阳。  
      由于当年的冬天很冷,我们就集中在郭家新屋(二小队)烤火,居住和做饭 。这年冬天下雪的时间比较长,气温很低,水塘都结冰,而且在下雪天还打雷闪电。我们都睡在床上看书聊天,雪花就从瓦缝里面飘进来。  
      起来就围在火炉边烤火,一起看书聊天,也听广播,天气好我们就在外面晒太阳。这年的冬天,有些同学回去了,我们还有一大半留在这里。  
      这一年的冬天很冷,我们并不感觉到冷,因为刚到湖北,看到雪很新奇,还有社员和队干部的关怀,加上知青办的煤炭,让我们能很好的度过这个冬天。虽然我们带来的都是南方的衣帽,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冻伤。
       快到春节,我们一起下放到一个小队的四名知情,由于想家,有三名回广州过春节,只留下我一个人。
        当时由于生产 获得丰收,队里面给我们准备了绿豆,让我们加工成豆丝,我们不会做,队里面就派一名妇女帮我们做,我们负责烧火和打下手。加工豆丝是很讲究的,首先将绿豆用水泡好,然后用水煮开,将绿豆皮捞出来,将绿豆淀粉用来加工。我们广州人喜欢吃绿豆,看见这么多的绿豆皮废弃了,感觉很可惜,就这吃这些绿豆皮。后来县还作为一个节约的典型,让我们给知青作报告。  
      在加工的的过程中,火候是很重要的,柴火用的是小麦杆,不能用稻草。当快要煎好的时候,就要立马退火,这样加工出来豆丝才不会糊。   
      在那个年代,豆丝是很珍贵的食品,而且广州没有,所以我们就将所有的豆丝带回广州。  
       当时在广州吃鱼是要凭票的,我们那里是湖区,我们分了 不少的鱼,我们将鱼腌制晒干,全部带回广州。带回去的有柴鱼,这是在广州最贵的鱼,还有桂花鱼,翘嘴白,鲤鱼,草鱼。还有队里面分了牛肉和猪肉,我们加工一部分鱼肉丸子,剩下的全部带回广州。还带了糯米和糯米粉,这些都是在广州比较难以买到的。  
      离过年很近了,三名同学要回去,我不想回去,就留在队里面过年。   
     到了过年,生产队的副队长张宗祥请我到他的家过年,在他们家吃到最好的豆丝面条,里面有鱼肉油炸丸子,有煎过的大块肥肉,还有三个荷包蛋,承在一个大海碗里面,将我撑得受不了。副队长跟我说,你们从广州过来也不容易,尤其是你一个留在这里过春节,这里就是你的家,这一番话让我很感动。  
       这一年的春节,是我在十九岁以来过的最好的春节,在乡村里面有慈祥的生产队长,有淳朴的农民,还有浓浓的乡情,这时候才体验到什么才是真情,什么才是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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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8-12-4 14:05:1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3:37 编辑

  我们到了农村的第一年(1968年),我就参加生产队的捕鱼作业。
       我们生产队滨临鲁湖,这里可以通往西凉湖。当年在向阳湖建五七干校,出义务工进行围湖垦田,有一位知青由于犯重感冒,就用船通过西凉湖到鲁湖,送回到生产队。
      鲁湖的物产丰富,里面有大量的鱼类,还有菱角和湖藕。我们到了冬天,就下湖打渔。我们是两条船一起作业,用的是围网。  
      这年的冬天很冷,我刚从广州过来,不知道冷。穿的比较单薄,脸上涂抹凡士林防冻,前面围上一块橡胶围腰,脚上穿上很厚实的防水靴,好像是很厚的帆布用桐油浸泡过的,底是很厚的牛皮,如今已经内难以寻觅。  
      一条船三个人,一个划船,两个拉网。首先是放网,将一条围网两条船同时放下,让后反向划出,最后成一个弧形,然后用木棒敲击船帮,将鱼往里面赶,接着将船合拢一起拉网。  
      拉网的时候,在外面的那个人要快,里面的要稍慢,拉网越快越好,不然鱼就要跑掉。拉完一次后,人是很累的,休息一会又要接着干。一般拉个三网,就到了中午,这时候到湖边的一个窝棚里面做午饭吃。
     我们自己带去了柴火,里面有一口锅,有砖砌的炉灶,很简易的,就是几块砖搭起来的。中午就是煮饭,吃鱼。   
     煎鱼的时候不需要放菜油,用的是鱼油 ,只放一点盐和生姜就可以。一般我们吃生鱼,当时是最便宜的,两毛五一斤,最贵的是桂花鱼,也就五毛钱一斤,好鱼我们也吃。  
      吃完饭后,继续作业,一直到快要天黑才回去。   
    我们最多的时候一天可以捕捞两百多斤,有时候也有少的时候 ,也就几十斤。  
      回到生产队后,到第二天就派人到金水闸去出售,两个人去,一人挑一担,我去过一次,那是比较小的鱼,卖两毛五一斤,由于买的人多,很快就会卖完。然后我们就到闸门边,在一个有两层楼的 餐馆过早,一个汤一个荤菜。当时将所卖出的钱清点,好回去交给对生产队。  
     我们的生产队的稻田是湖田,只要不受到水淹,就会丰收。大部分的年成是好的,受灾的时候不多。  
    头一年丰收,我下放的第二年(1969年)遇到了水灾。  
    在这一年的年初,我参加了整田。由于不会用牛,所以只能在水田经过犁耙后,需要将田里面的泥土护在田埂边,防止漏水。我在田埂上面用绳子拉,队长在下面将木耙插到水田边的泥土里面,将泥土均匀的护在田埂边。这是一个力量与技术相结合的活,拉的力量要均匀,而且要快。由于没有干过这样的活,所以我开始不适应,后来慢慢就达到要求了。说实在的,年轻人的耐力有限,所以感觉的很累。  
       到了插秧的时候,我负责挑秧,那段时间阴雨连绵,我穿上蓑衣,带着斗笠,打赤脚在很滑的田埂上面小心翼翼的行走。满满的一担秧有一百多斤,挑到需要的插秧的水田旁边放下,这时候就需要将秧苗均匀的抛到水田里面,这时候的天气还比较凉,只要干活就不感觉冷。   
     插完秧后,我们这里需要建一个小型排灌站,将我们湖田里面的积水抽到鲁湖里面。当时铁管口径不对,需要到县城纸坊去换。生产队安排我与其他社员用板车拉到纸坊。  
      第二天清早,我们就开始出发,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金口,在这里我们过早,然后每个人买一双草鞋。换上草鞋后,我们就拉着有六百多斤的水管上路。   
     从生产队到纸坊有几十里,沿路上坡下坡,那个时候山坡上面种有桃树,一路的风景不错。这回基本是我在掌舵,我们在金口买了一些馒头作为午餐,中途就不耽误时间。
     一路走来,到了纸坊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脚上的草鞋已经全部磨破。我们首先找到县招待所安排好房间,然后就在招待所里面吃晚饭。吃完晚饭后,我们上街转了一下,回来洗澡,招待所有一个澡堂,到湖北来第一次享受到淋浴。这一晚由于白天的劳累,睡的特别香。  
     到了第二天,过早后我们就将水管拉到购买的地方去调换,然后继续拉板车回生产队。这回为了让我们休息,就用水路将水管运回去,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我们就上了船,当时是两条船来接我们的,板车也放在上面。天气很好,我们可以躺在船上休息,看见有菱角还拉扯上来吃,那个时候的水很清澈,口渴就喝鲁湖里面的水。到了下午,我们就回到生产队。  
      第二天生产队让我休息,我就好好的休息了一天。  
      接下来我就参加排灌站的修建,主要是抬石头,挑土扛水泥。中途休息的时候,就睡在一条扁担上面,那个时候天气很好,在太阳下面休息很舒服,我们还经常加餐,也是半斤一钵的粉蒸肉。   
      好景不常在,排灌站还没有修起来,稻谷已经成熟了,接连的暴雨,让我们的湖田成了一片汪洋。我们就参加到抢收的行列里面,潜水到下面将稻谷抢割上来,能收多少就是多少,这个时候全队的社员齐心协力,这是我们的命啊。  
     水田被淹,排灌站的修建不能停,参加修建的社员用船运过去。有一天他们没有等我就过去了,我想今天不能不去,我就穿一个短裤头,带上一个斗笠,就游泳过去不,距离有接近一千米多米。我到了工地刚干了一会,我们的队长就划船过来,说我们家的亲戚来了,我 很惊讶,怎么会有亲戚过来,他说你回去就知道,我只好与他一起回去。
       回去后他才与我说,生产队的社员看见我游泳过去了,就跟队长汇报了。队长怕我出事,就过来拿找我的。他说以后要是他们走了,你就不要过去,这样会让我们担心。可见生产队的社员和干部,都是很关心我们的。  
      这一年,稻谷减产,小麦也打湿了,分给我们的小麦加工后,吃起来是甜的,由于没有及时晒干,发酵了,所以是甜的。
        这一年我们下半年的粮食每人只有三十斤,我们在这个时候,将加工好的米糠,用小筛子将细糠筛出来,与面粉一起煎饼吃,麦麸我们也是这样吃。再就是外出采野菜来吃。  
       这个时候,生产队为了社员,大胆的进行私分公粮。一天晚上,我们得到队长的通知,要我们到粮仓前开会,去了后,全队的社员都来了。队长说,为了大家,今晚我们每户分一点粮食,大家都不要张扬,于是我们每户分到一百斤稻谷。  
      这一年在农村看到了什么是农民的命根,看到了农民的淳朴。在那个年代,每个人都是平等的,相互都会尊重,为了生存,会违背一些强硬的指令。我感觉到一个社会,只有尊重生命,才会是一个好的社会。   
    一个好的社会,首先是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相互尊重。首先要满足民众的生存权,有受到良好教育的权益,社会才会有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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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8-12-4 14:05:2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3:40 编辑

  六八年到了武昌县下放插队后,参加过长江防洪大堤的修筑。   
    当年十二月份,生产队要出义务工,到嘉鱼牌洲湾挑江堤。   
     一大早,我们吃过在饭后,就将行李和已经杀好的一头猪装到板车上面,一行五人往牌洲湾出发。  
      沿路的农村风光很美,刚从广州来,看到这么美的风光,也就不觉得累。在好走的路,我也帮他们拉上一把。中途到了他们一个亲戚家,就在他们亲戚家吃中饭。   
      到了嘉鱼簰洲湾,已经是四点多,我们生产队还有上十人在这里,我们要换一部分人回去。   
     我们将带来的猪肉做成粉蒸肉,当时来说,我们在农村一般加餐都是吃粉蒸肉,一钵里面放上半斤肉,拌上米粉,放好佐料,就放在锅里面蒸,蒸出来是香喷喷的。   
      当时的蔬菜以大白菜为主,还有萝卜,加上有的农民带来的咸菜,就是这样简单的生活。  
      我从广州过来,只带了一床棉被,没有垫絮,将床单直接铺在稻草上面。每天劳动回来就简单的洗一下,睡在稻草上面。由于这样,导致后来左腿得了风湿症 。   
    我们的晚饭就是每人半斤粉蒸肉,加上一些蔬菜,饭是随便吃的,煮的大锅饭,锅底有一层很香的黄锅巴。将饭打起来后,用煮饭时捞起的米汤放在里面与锅巴一起煮,十分好吃,这是最后吃的。吃完饭后,也就到了八点,我们就简单的洗一下,那个时候是无法洗澡的,然后躺在稻草上面睡觉。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上江堤挑土,到了长江防洪大堤上面,看见沿堤插满了红旗,一个生产队一面红旗。沿着江堤铺开,都是挑江堤的农民,其场面十分壮观。在这时候,感觉到自己能参加到这样的队伍,到长江防洪大堤完全修建好后,我会自豪的说,我曾经在这里做出过贡献 ,也有我流淌下的汗水。   
    我们每天从月亮还没有下去,挑到月亮出来,每天上十个小时 ,到了七点多,我们吃早饭,休息片刻继续干。到了中午十二点多,中饭送上来,我们也是简单的吃,吃完后,抽烟的抽一根烟,然后继续干。   
    我们的取土就在江边,从江边往上面挑土,每人都是满满的一担,一担土有一百多斤,距离有五十米左右。  
      我们还经常与旁边的生产队比赛,打起号子,大家挑的飞跑,只要有两个队比赛,所有的队都会参加。号子声响彻整个大堤,红旗迎风招展,人流在不断的穿梭,这时候才感觉到什么是群众的力量,场面十分壮观。现在回忆起来,这样的场面只有在那个年代才会有,现在是难以见到了。   
      当我们将一层土挑上去后,到了一定的高度,这时候,大吨位的东方红拖拉机就过来压碾,一下子就低下去,我们希望能不压那么低。由于两个生产队进度不一样,就有高低的差别,为了不落在别人的后面,才会有队与队之间的比赛。  
     我们在这里挑江堤跳了二十多天,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这时候大部分生产队的任务也完成了。当我将要离开的时候,我再到长江大堤上面看一下,对自己亲手修筑起来的那一段,十分怀念。看到我们垒起的大堤,有人在上面铺垫草块,防止泥土的下滑。当时在想,再过几十年后,我会再来的,当发挥作用的时候,我会自豪的。


  牌洲湾是一个很大的向里面弯曲的弧度,这里是江防的重点,我能在这里留下汗水,这是很值得荣耀的事情。  
     四十多年后,我又来到了牌洲湾,再次与牌洲湾相会。回忆起这段磨练的经历,心里面是甜滋滋的,我在心里面呼喊,牌洲湾,我来看你了,你更加美丽。




  1969年夏天,由于生产队受到水灾,粮食减产,大家的口粮减少到每人三十斤稻谷。到了夏天,我们也结束了防汛任务,生产队基本没有什么农活。我们就利用这段空闲时间外出游玩。
  我们一行六人,一大早就出发到金口乘船到武汉,在武汉买好了第二天到九江的船票。我们在汉正街一位同学的亲戚家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到船码头上船。  
      登上四层高的东方红33号轮,傍晚来到九江,已经没有上山的车了,远远就看到了庐山,这时候我们想起了苏轼的《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上岸后我们就找一个餐馆吃晚饭,吃完晚饭后,我们就开始步行上山。   
     我们刚走出市区,就看到有三个男青年也在往庐山方向走,于是就与他们攀谈起来。他们是海员,家在武汉,利用假期,结伴游览庐山。我们的队伍有九个人,更加热闹了。   
     我们走的是小路,是他们带我们走的,看来他们很熟悉。路很好走,口渴了就喝流下来的溪水,大家累了,就在石头上面休息。山间小路,凉风习习,很快我们就感觉到有点凉,于是就继续赶路。   
     当我们走到山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们到了牯岭街过早,过完早后,他们就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找各个景点,我们按照最佳路线来行走,这样就节省时间,而且一天就可以全部走完。
      由于我们设计好路线,这天我们不但游览完大的景点,而且中午吃完饭后还在人工湖游泳,那个时候好像没有门票。   
    这天一路上我们游览了黄龙谭、三宝树、花径、如琴湖、锦绣谷、仙人洞、三叠泉,含鄱口等等景观。由于当时都是年轻人,一路走下来不感觉到累。
       他们带了两台相机,给我拍了照片,所以才有这一张庐山最经典的照片。后来我们到武汉找到他们,他们将底片给我们,我们通过同学拿到香港去放大,因为当时有一位同学的父亲是香港文汇报的主笔。   
     到了傍晚,我们回到牯岭街,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后,他们要去找招待所休息,我们当时为了省钱,想在汽车站过夜,于是我们就分开了,并留下他们的武汉地址。我们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进来了巡逻的革命纠察队,他们穿一身的黑衣,带着红袖章,帽子有五角星,还有红领章。他们要求我们离开,我们说是下放的穷知青,没有钱住招待所,希望能让我们在这里过夜。他们听到我们这样一说,立马就将我们带到他们的总部,要我们进行登记,然后毫无人性将我们赶下山,这是让我们终生难忘的事情。   
     我们一群人白天走了一天,晚上还不能休息,还要继续走夜路。我们满怀委屈往山下走。  
     由于离开了那几个海员,我们不知道怎走小路,只好走大路。就这样一路走下来,实在累了,就休息一会,然后继续走。   
     到了天亮,想不到我们走到了白鹿洞书院。当时很小,不要门票。里面有一口聪明泉,于是我们每个人用放在旁边的一个竹瓢舀水喝,风趣的说大家都是聪明人了。
        从白鹿洞书院出来后,打听好往九江的方向,继续走路。当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后面来了一辆客车,看见是往九江开的,我们就招手拦车。上了车后我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是站票,可心里面踏实多了,起码可以不走路。   
    到了九江是中午了,我们吃过中饭后,就买了晚上回武汉的船票,然后在市区逛了一下,吃完晚饭后,就准备上船回武汉。
       这次出游,基本没有睡觉,由于年轻,大家也就二十岁左右,所以能挺过来。
       经历过这次以后,大家都很成熟了,感觉到世界不是那么甜美,后面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很多风风雨雨,路也不是那样平坦,还需要我们面对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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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8-12-4 14:05:2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3:53 编辑

  这是我六八年从广州下放到这里的知青,七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离开这里,进了工厂,在这里过了两年的农村生活。这里因有民国修建的闸口,而闻名全国的金水闸由此而诞生。        从史料上看,金水闸--1935年3月建成于金水河下游禹观山(禹观山就是现在的金口电排站,相传大禹治水曾路过金口,登临此山,俯视江河水势。山以人系,得名禹观山)。金水闸因排泄金水流域之水而故名。在上世纪30年代是湖北省最大的排水闸,为民国时重点工程项目,也有人说是国民政府修建的中国最大的水利工程。耗资90万美元,2002年当地政府重新修建的金水闸,耗资800万元人民币,耗资也比较接近。   
    据江夏水利局的有关文件记载,金水堤、金水闸修建以前,每逢洪水,江水就会出现倒灌,沿金水河而上,现在的范湖乡、法泗乡、马鞍山镇、河垴乡以及临近的嘉鱼县和蒲圻市的部分地区几成一片泽国,几百万居民在洪水的肆虐下背井离乡,流离失所。鉴于此,蒋介石下决心修建了眼下这一在当时称得上是巨大的水利工程。工程完工以后,洪水沿金水河倒灌的现象被彻底根绝,并且每逢涝灾,堤内的积水通过金水闸的几台巨型水泵被及时地排到长江中,自此,金水河两岸的黎民百姓避免了年复一年的洪涝之苦。
       此闸酝酿于1924年秋,竣工于1935年3月,历时11年。在中国的近代水利史上,金水堤和金水闸都较为著名。













  向阳湖文化部五七干校,这是我当知青的时候,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我们是生产队外派的义务工,在这里围湖造田一个月,为后来的文化部五七干校打下基础,不需要他们围湖造田,只需要耕田播种。


  兴建向阳湖围垦工程,可增加耕地面积四万余亩,每年可为国家增产两千多万斤粮食。因此同志们把参加这个工程建设当作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来完成。咸宁、武昌、鄂城接到地区革委会的通知后,闻风而动,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上到两万余人。  
      《咸宁市志》载:1968年12月咸宁地区革命委员会调集鄂城、武昌、咸宁三县民工四万余人,修筑向阳湖堤和三岔港、彭家嘴两处电力排灌站,围湖造田。  
      1969年至1974年间,原文化部高级干部和著名作家、艺术家、出版家、文博专家、电影工作者及家属6000余人到向阳湖劳动锻炼。       上述文字是在网络找到的,是经得起推敲的历史资料。


  我们在1969年春天参加了向阳湖围垦,我们男知青有四人参加。
  当我们接到通知后,一清早就在公社集合,带上行李几十人一起搭乘金水农场提供的东方红拖拉机。当时大家都坐在车斗里面,带上了铁锹和其他工具,前往纸坊乘坐火车到咸宁。   
   我们到达咸宁后,就下车步行前往向阳湖的驻地。沿路看见有不少的小山包,看见有很多茅草和灌木,大家就说,在这里不愁没有烧火的柴火。我们到达驻地,住在一户农户的家庭里面,房子是泥砖土房,收拾的很干净,我们看见没有铺板,就征求主家怎么办,他们就说下门板搭铺。于是我们就搬来了砖头,搭起了床铺。  
    我们有十几个人住在一起,由于接近夏天,不是很冷。我们就进行分工,留一个人做饭,其余十多人一起到工地。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就出发到工地,离工地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
     到了工地看见到处都是人,他们都在各自分好的地段将泥土挑到土堤上面,由于都是湖田,所以大家都脱了鞋子下去干活。
       到了中午,负责煮饭的社员就将饭菜送到工地,我们就在工地进餐。   
     吃完饭后,我们休息一刻钟就继续干,因为分了任务,早完成就可以回家休息。
      在这个期间,我们一起来的一位知情患上了重感冒,高烧不退,很危险,当晚就安排两名社员划船送他回生产队。他们很熟悉湖区的路线,船是借来了,到了清晨他们就回到了鲁湖,然后通知公社的医生过来治疗。这两位社员吃过早饭后,继续划船回到向阳湖。可见那个时候的社员是不计较个人得失,只要是为了大家,为了国家,会不讲价钱的。他们回来后,给我们汇报这位同学的情况,让我们放心。        在参加工程的时候,指挥部还安排我们休息一天,这一天我们三个广州来的知青就想到要到汀泗桥去。
      我们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就与人打听到 汀泗桥怎么走,问好了路线就出发。好像只有一条大路,我们就沿着这条大陆往前走,走了两个多小时,翻过一座山后,看见了铁路,我们沿着铁路走,很快就到了汀泗桥。
      这时候的汀泗桥的桥面是木头的桥面,上面有很多人在卖菜。那个时候,桥面就是菜场。紧靠大桥的的两面是石板街,临街都是商铺,这些商铺的门面都是木板的,很热闹。当时商铺经营的商品主要是当地产的竹器和铁器,餐馆就那么一个。当时是商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我们当时买了一些竹器品,还参观了北伐阵亡将士陵园。
      那个时候的陵园里面的纪念碑和纪念亭是现在的原样,陵墓就是一个馒头型,在陵墓的后面,还有阵亡军官的坟墓。这些军官的坟墓,在七十年代还有的,后来重新修缮的时候给移除了,这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情,这是在破环文物。   
    我们干了二十多天,工程基本完工。  
      离开的这一天,我们吃完中饭后,就挑着我们的行李和在汀泗桥买的竹器,向咸宁火车站出发。这一天,离开工地的社员和知青起码有几千人。   
     我们到了火车站后,看见有一千多人在扒上一列往北开的货车。我们也扒了上去,当时候看见这样的场面,感觉到很壮观。没有多久,列车就缓缓的开动,一路不停,到了土地堂才停了下来,我们很多武昌县的社员和知青就下去了。   
    火车继续往前开,一路不停,过了纸坊、过了武昌、过了汉阳、过了汉口,这时候我们的心是悬的,不知道到哪里才停。我们的目的地是汉口,整个列车只有我们三个人还在那上面。   
   到了下午六点多,终于在汉西站停了下来。我们连忙下车,挑上我们的东西就往汉口方向走。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航空路,我们找到一家餐馆,在里面吃了一盘炒面,喝了一碗米酒,这时候我们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       当晚我们到了汉正街,在知青的亲戚家住了两天,两天后我们就回到生产队。






  湖北省向阳湖五七干校,冰心、沈从文劳动过的文化圣地
  2018年初夏我手持六月的火把踉跄在湖北省咸宁市向阳湖的街头在这里 我没有看见一片湖看到的是一片干校的湖泊整齐划一 错落有致红砖方瓦 绿树成荫咸宁市党委、政府和李城外老师将这里打造成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向阳湖五七干校向阳湖五七干校青山有幸迎名流1969年文化部六千名干部家属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的号召在这里的荒山秃岭上白手起家战天斗地 围湖造田 垦荒建屋 种粮种菜用满腔的热情抒写一面共产主义的大旗一面战天斗地的大旗一面自力更生的大旗冰心 沈从文 臧克家 萧乾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让向阳湖这片多情的土地又多了一份文化的气息向阳湖五七干校向阳湖五七干校站在向阳湖“五七”干校的房舍前我的思绪在四十多年前的时空隧道里穿行俯下身子 我的双手插进这方泥土里我想抠出这里当年的虫鸣与粮食想抠出这里当年的豪情与壮志想抠出向阳湖一种生生不息的精神在噼啪炸响的阳光里我的思想一直跳跃在欣喜与感动之间参观向阳湖“五七”干校从此 我的精神在风雨中挺拔……(吴世成,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河南省诗歌协会理事、信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息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息县党政系统多家单位特邀通讯员,发表作品百余篇,目前供职于息县史志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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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8-12-4 14:05:2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ydx 于 2018-12-4 13:56 编辑

  1969年7月20日,江汉平原发生持续特大暴雨,洪湖田家口长江大堤溃口。刘汉伟“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次洪湖大洪水,至今仍让他“胆战心惊”。 
 《湖北水利志》的记载称,洪湖田家口长江干堤溃口淹没监利、洪湖两县1.69万平方公里土地,共有80万亩农田受灾。1969年7月20日,离此15公里的燕窝镇田家口,洪魔将长江大堤撕开了一条600米长的口子。  
     溃口处,足有一米宽的水柱奔涌狂泻,泥袋扔到水中,一下子就被冲得无影无踪。抢险队开来一台拖拉机准备堵口,但是缺口越来越大,拖拉机已无用武之地。防汛指挥部命令从上游驶来的两艘载满芦苇的木船立即靠岸,准备沉船堵口。抢险队员将粗缆绳一头固定在拖拉机上,另一头固定在木船上,由溃口处拽拉游放。此时堤外的江水与堤内的地面有五层楼高的落差,洪水排山倒海般向堤内倾泻,上百个抢险队员都难以控制木船,随时有翻船的危险。指挥部当机立断,命令登船解缆抛锚。朱高年迅速脱下衣服,义无反顾地和水手队员们登上木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朱高年和战友们,全力以赴地解锚链……终于,木船控制不住了,它像脱弦之 箭直冲溃口,船身剧烈颠簸,水手们被甩入激流,转瞬间无影无踪。上面的文字摘自网络,这是当年长江汛情的严重性。  
      这一年的七月份,我被生产队派到嘉鱼县红灯公社防汛。我们步行走了两个多小时到达驻地,这里是平原地带,主要产棉花。我们每天上午到长江边卸下用大木船运过来的大石头,用一个用粗铁丝搅成的大框,还有一根大竹杠,这就是我们的搬运工具。 搬运的时候,大的石头有三百多斤,小的也有一百多斤。我个子大,就与一个强壮的社员抬石头。当时有一块石头十分大,估计有四百斤,开始他们拍我承受不了,就让别的社员抬,他们抬不动,还是让我来抬。当我将竹杠搁在肩膀上面,身子慢慢挺起来的时候,感觉十分吃力,当我完全挺起来后,就有把握了。我在后面,强壮的社员在前面,我掌握好铁框,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终于下了船,抬到需要码放的地点,这时候社员不得不佩服我的力量。  
      我们是七月中旬去的,每天下午休息,我们睡完午觉后就到江边游泳。当时的太阳还是很猛的,我们就在江滩边的防护林里面来游泳。在江滩边种了很多杨树,不怕水淹,起了防波浪冲击长江大堤的作用。   
    每天都有有巡查员来巡查大堤,主要是看老鼠洞,还有再就是看堤内的涌洞,发现后,就要我们抬石头和沙袋去堆压,防止涌洞的扩大。   
     到了七月二十日,我们得到洪湖缺堤的消息后,看到长江水明显的下降。有天我们下午游泳的时候,发现有尸体漂在水面,我们就不敢去游泳了。   
     因为洪湖缺堤,武汉的很多汽车日夜不停的运送石头到洪湖的对岸,再用船运过去。由于运输量大,将公路都压坏了,只好用大石头来铺垫,汽车走在上面很颠簸。我们很想到前方看,于是爬上汽车,司机看见就赶我们下来,我们的愿望不能实现,就放弃了。
       由于洪湖缺堤,长江下游一直到武汉的压力减少了,我们没有多久就结束了这次的防汛任务。




  金口电排站建在金水闸的旁边,在七零年开始建造,七四年完工。   
     这是当年我流过血汗的地方,湖北武汉市江夏区金水闸,金口电排站是在金水闸的旁边,在七零年开始修建的。当年我在这里站好最后一班岗,我被生产队派到这里参加修建金口电排站的任务,操作一台石头破碎机。民工将从猫子山上采下来的石头,用板车运送到我这里,我将石头扔到破碎机里面进行破碎。虽然带着手套,不免会磕碰受伤。而且这里的粉尘很大,虽然带着口罩,还是有粉尘吸到肺部,我就睡在破碎机旁边的芦席棚里面,由于赶进度,晚上还加班,被窝上都是粉尘。  
      我在这里工作了两个月,十二月份就离开这里,到了随阳山区,进了随阳化工厂,当了一名工人,开始了后半生的工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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